【大提琴手高修】(六)完 宮澤賢治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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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大提琴手高修(一)

以下是故事的結局翻譯,希望大家喜歡。
   

作品︰ 大提琴手高修 (六) 完
作者︰ 宮澤賢治
翻譯︰ 小說熊 (日本小說翻譯室)
原文︰ 青空文庫
青空文庫【セロ弾きのゴーシュ】

  
從這天數起的第六個晚上,金星音樂團的各人臉頰發紅地抱著樂器,一個接一個從公眾禮堂的舞台回到後台的休息室。他們成功地完成了第六交響曲的演出。禮堂內掌聲雷動,響過不停。雖然樂團指揮雙手插袋,神態自若地好像對掌聲毫不在乎似的在團員間踱步,但事實上他心裡可是高興得要命。這時,團員有的叼著香煙擦著火柴,有的正在把樂器放回樂器匣之內。

禮堂內的掌聲響過不停。不僅這樣,掌聲更是愈來愈大,欲罷不能。這時,胸前繫了白色大襟花的司儀走進來。
 
「大家都要求加演,不知可否演奏一段短短的樂章?」
 
樂團指揮嚴肅地回答。「不行!演奏完這樣大型的作品以後,已經沒有其他演奏可以讓我們滿意。」
 
「那麼請樂團指揮老師到外邊跟大家打個招呼吧。」
 
「那也不好。高修!你到外邊拉奏些甚麼吧。」
 
「我?」高修一時間呆了。
 
「是你。是你。」首席小提琴手突然抬頭說。
 
「出去吧!」樂團指揮這樣說。大家把大提琴硬推到高修手中,門一打開便把他推出舞台。高修抱著那開了洞的大提琴,困惱地走出舞台。這時台下觀眾愈加用力拍掌,當中還夾雜一些歡呼聲。
 
「還要作弄我到何時?你們好好聽我的『在印度獵虎』吧!」高修非常鎮定地走到舞台中央。
 
就像三色貓到來的那天,高修以憤怒大象的氣勢奏起獵虎那段。觀眾摒息靜氣,全神貫注地聽著高修的演奏。高修氣勢滿滿地拉奏。三色貓痛苦地全身併發出火花的地方也奏過,身體多次撞向大門的地方也奏過。
 
高修拉奏完以後,沒望觀眾一眼就像那三色貓一樣迅速抱起大提琴逃往休息室。這時的樂團指揮和其他團員就像經歷完一場火災似的,無聲地發呆坐著。高修也懶理這情景,怒氣沖沖地從大家之間穿過,徑直走到對面的長凳噗一聲坐下,把腿翹起。

這時,大家都很認真地望向高修,完全沒有取笑的意圖。

「今晚有些怪。」

高修這樣想。這時,樂團指揮站起來說。
 
「高修,很好!雖然只是那樣的一首樂曲,卻令大家如此認真地聽。短短十天內你就能演奏得這麼好。你跟十天前相比,就像嬰兒和軍隊的分別。高修,不是常言道只要肯努力就總有成功的一天嗎?」

團員都走過來跟高修說:「真是很好!」

「因為高修紮實才能捱得過去,換作普通人可能早已死了。」樂團指揮轉過頭來說。


這天晚上,高修回到家裡。


跟往常一樣咕嚕咕嚕的喝完水,高修把窗打開,回想當天布穀鳥從這裡飛走的情景。他一邊眺望遠方的天空,一邊說:「布穀鳥,那時真的很對不起。其實我並沒有生你的氣。」  


全篇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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