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小狐狸阿權】(二) 新美南吉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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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狐狸阿權(一)


以下是「小狐狸阿權」的第二部份翻譯。

(本部份1248字,閱讀時間約5分鐘。)






作品︰ 小狐狸阿權 (二)
作者︰ 新美南吉
翻譯︰ 小說熊 (日本小說翻譯室)
原文︰ 青空文庫【ごん狐】


(二)

過了大約十天,阿權路過農夫彌助的屋後時,看見彌助的妻子正在無花果樹下染黑齒。牠路過鐵匠新兵衛的屋後時,看見新兵衛的妻子正在梳理頭髮。

阿權心想:「哦,村子發生甚麼事?」

「是甚麼事?難道是秋祭?但假若是祭典,理應可以聽到太鼓和笛子聲,而神宮門外也理應豎起一面面旗幟才是。」

阿權想著想著,不知不覺走到兵十的門前。兵十的屋子細小破爛,屋外開有一口磚紅色的水井。這時屋內聚集了很多人,屋外有些婦人正燒起爐灶,烹煮大鍋內咕嚕發響的食物,她們腰間纏著手帕,身穿遠行時的和服。

「哦,原來是舉行葬禮。」阿權心裡想。「兵十家中誰人過世了?」

午後,阿權來到墓園,躲在六座地藏菩薩像的後面。這天的天氣很好,可以看見遠方城郭的屋頂瓦片反射著陽光。墓園裡的彼岸花猶如火紅色布條般盛放。村裡傳來「噹噹」鐘聲,代表送葬儀式快要舉行。

不久以後,墓園這邊已經隱約可見身穿白衣的送葬行列,他們的交談聲愈來愈接近,最終走進墓園。在他們走過的路上,留下一朵朵被踐踏過的彼岸花。

阿權踮起後腿站起身子,看見兵十身穿一身白色喪服,捧著靈牌。平日兵十都是精神飽滿、面色猶如番薯一樣紅潤,但今天卻顯得消沉沮喪。

「哦,原來死去的人是兵十的母親。」阿權邊想邊把頭縮回來。

這天晚上,阿權回到洞穴裡想:「兵十的母親臥病在床時,定必跟兵十說很想吃鰻魚,於是他才拿魚網到河裡捕魚,但我卻頑皮地拿走他的鰻魚,害他無法讓母親吃到鰻魚,而他的母親定必因為這樣才死去的。嗚!她臨終時應該很想吃鰻魚吧!我當初沒搞這惡作劇就好了!」


(三)

這天,兵十正在磚紅色的水井旁淘洗麥米。

一直以來,兵十跟母親都是相依為命,過著貧苦的生活。母親死去以後,他就只能無依一人地生活下去。

「兵十跟我一樣,現在都是無依一人地生活。」阿權躲在柴房後望著這光景時這樣想著。

阿權離開柴房,正要走向遠處時,遠方傳來叫賣沙丁魚的聲音。

「沙丁魚又便宜,又新鮮!」

阿權向響亮的叫賣聲走過去,看見彌助的妻子正站在家中後門說:「我要一些沙丁魚。」販子於是把盛載沙丁魚籠子的車擱在路旁,雙手伸進籠裡抓起閃閃發亮的沙丁魚走進彌助的家。阿權看準時機,從籠中拿走五六條沙丁魚,沿著來路離去。他走到兵十的後門時把沙丁魚扔進屋內,然後跑回自己的洞穴。當他來到半路的山坡時回頭一看,看見遠方的兵十正在水井旁邊淘洗麥米。

阿權心想自己做了這件好事,可以作為放走鰻魚的補償了。

第二天,阿權在山上拾了很多栗子,捧到兵十的家去。阿權從後門窺探屋內,看見兵十正在吃午飯,拿着碗子沉思。很奇怪,兵十的臉上出現了一些傷痕。阿權心想是怎麼回事,只見兵十自言自語地發牢騷:「究竟誰人把沙丁魚掉進我家?害我被沙丁魚販誤會是小偷,被他打了一頓。」

阿權心想這真糟糕,害得可憐的兵十被魚販打了一頓,還讓他傷得這麼重。

阿權想著想著繞到柴房,放下栗子後離去。

過了兩天,阿權也拾了些栗子帶到兵十的家去。在以後的一天,牠除了帶栗子外,還帶了兩三棵松茸前去。






第二部份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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